《当沙海邪帝穿越到终极笔记之二》
魔鬼城这破地方确实热,有点我在沙漠里待的那感觉。我坐在帐篷里,听到有车子行驶的声音,才掀开帐篷出来。
一伙人终于接回来了,远远就瞅见吴邪拉着闷油瓶在那讲话,态度蛮横声音不小。我听了都想大嘴巴子抽他,也就那时候闷油瓶脾气好,忍了吴邪大不敬。
我看着他们在那讲话,莫名有点烦躁感,点了根烟叼在嘴里。那阿宁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往这边走,瞅见我也不惊讶,只挑眉说:“你跟吴邪真的没关系?”
我被问烦了,翻个白眼懒得理。她不介意似的又笑了笑,又说了句:“别拖后腿。”
这时我才扬眉笑道:“拖后腿的不是你们硬要带吗?”
好像我的笑看起来怪异,阿宁不说话了,走到别处去命令其他人整理装备。闷油瓶跟吴邪走上前,直面对我,那傻小子果然看我就大眼睛一瞪,有些警惕地看着我。
我感觉有些好笑。
瞎子走在前边,看到我的时候貌似顿了顿,又若无其事地走起来。我也不搭理他们,兀自抽自个儿的烟,我觉得在他们眼里我可能是个高岭之花兼神秘人,实在好笑。
闷油瓶看到我也是顿了顿,然后稍微打量了一下,声音冷淡:“不要抽烟。”
我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,非常听话地把烟扔地上踩灭了,我还挺喜欢闷油瓶管人的模样,特别有意思,好像就能窥探自己在他心里几斤几两似的。
吴邪显然也是吃惊,以我对他的了解,一是吃惊闷油瓶会主动搭理我,二是吃惊我那么听话,三可能走近了瞅见我这张脸吃惊。
我朝他笑了笑,他那未经世事的小菜鸡模样着实逗笑我,大眼睛骨碌碌带点小精明,一时不知是羡慕嫉妒还是恨铁不成钢。
可能后者居多,因为下一秒我就想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催促他快点成长,别再连累别人。但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,未知因素太多太多,我不能冒着险改变过去,创造自己满意的未来。
吴邪问我:“你和吴家什么关系?”
我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,说:“小三爷,别拖后腿啊。”
他一巴掌拍开我的手,嘟哝了一句“古里古怪的”转身向闷油瓶那边跑去。
听他活力四射又开始问闷油瓶怎么从青铜门里出来的,这次去干什么云云,我笑着,手有点痒。
之后一行人到进入魔鬼城前的地方扎营,然后救了一个人之后阿宁就带着人准备进入魔鬼城。我虽然没被叫到,但还是紧跟上去。
这时候,我就有非常浓厚的局外人之感,好像这一切应该跟我有关系,但有应该跟我没关系。
阿宁狠辣,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但想想不久之后她就要意外身亡,嘴里又泛起涩意。
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跟另一伙人打斗,看着他们被尸鳖王追,我无动于衷,心里平淡如水。
不过我也动了手,那伙打斗的人中我就抓着一个人打,心说我不能揍吴邪还不能揍你?
我躲在暗处,看着吴邪和阿宁的互动,又叼了根烟。那群尸鳖王不知道是瞎还是怎的,完全忽视我的存在,就逮着他们俩人追。
之后他们遇到来找他们的闷油瓶、胖子、潘子三人。我听着他们说接下来的事情,看着他们拍照,我以为心里会有什么喷涌而出,然而好像沉寂许久,那颗心不会动了一般,回顾过去也只有一种莫名的遗憾。
找不出源头,如同沙漠那般无边无际。
这时候阿宁出声,我才晃晃悠悠地叼着烟现身。那潘子和胖子见我跟见鬼一样,还时不时去瞟吴邪的脸。
胖子问:“您是吴邪大哥?”
“死胖子!我是吴家独苗苗!”吴邪喊道。
潘子皱眉,不捉痕迹地挡了挡吴邪,一种保护者的姿态。我看着潘子的脸,总算知道那种遗憾从何出来。
遗憾,是对现实的无奈。
我无法救即将死在蛇沼的阿宁,我也无法救将来会死在张家古楼里的潘子,我无法逃避闷油瓶进青铜门死守,我也无法躲过那寂静沉默的十年。
我想笑,却是面无表情,余光瞥见闷油瓶盯着我嘴里的烟看,这才将烟头在手心压了灭掉。我说:“大家好,在下关根,吴二白吴老板的手下。”
“你是二叔的人?”吴邪有些惊讶。
我没接他的话,只是笑了笑,算是应了。
唇间苦涩,想我大漠茫茫十年有,一颗热心却葬送冷却。
夜间扎营,我坐的远,看着吴邪和闷油瓶躺在一块,忽的有些释然。
潘子不知什么时候坐过来,他问我:“你真是吴二白的人?”
我笑道:“其实我不是。”
他即刻皱眉,语气更硬:“那你是什么人?”
我目光移向吴邪那边,笑着说:“我是吴邪,你信吗?”
“你在开玩笑?”潘子疑惑。
我不语,最后他走之前,我笑着对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声音郑重,诚恳。
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似乎是出于礼貌摇了摇头离开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许久,最终收回视线。
然后阿宁又来找我说话,她问我:“关先生之前是做什么的?”
我说:“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总感觉,关先生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质。”她笑着。
我也笑了:“什么气质?”
“岁月沉淀世事无常的一种……很吸引人的气质。”她仍旧笑着,说完她就走了。
我当个笑话听了去,带了点惋惜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。最后又重新看向吴邪。
想来我那时候很聒噪,虽然没有胖子那般贫,但很喜欢问东问西。我看着他们在篝火那边聊天,回想当时的记忆。
不由得失笑,那时的我,将一颗赤诚之心捧给闷油瓶,也许那时候起,闷油瓶也能正式承认他身边应该有两个人了。
两个陪伴他的人。
闷油瓶回来了,吴邪还在那边,我走上前,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。我只是坐在一边跟他待着。
他也显然没有想搭理我的样子。
直到我把火灭了,两人一前一后回扎营处,我在他身后,在他准备走到闷油瓶身边的时候,我喊道:“吴邪。”
他回头。
“别拖后腿啊。”
他朝我翻了个白眼,到闷油瓶身边钻睡袋。
我笑着又点了根烟,这次没有抽,对着闷油瓶的眼神我朝天上比划几下。转身走了。
回帐篷里,觉得时候到了,沉沉睡去。
“天真,天真!”胖子的声音可谓穿透脑膜。
我将沉重的眼皮掀开,发现自己坐在车里,窗外是长白山山底的景色。
我低声笑了笑。
胖子打开车门:“走了!接小哥喽!”
我下车,目光望向常年积雪的长白山。
似乎是我目光里的感情太过明显,胖子一旁打趣:“怎的,睡个觉睡出爱情了?”
我笑了笑,轻轻摇了摇头:“做了个梦,一个……好梦。”
“走吧,我们去把小哥接回来。”
“我们,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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