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雨辞春

入梦雨村惹烟尘
他望不过影三人
世间不见瀑布水
唯有我与心中人

《当吴邪变成狗之雨村篇》

今早我一觉醒来从床上下地之后,就觉得世界好像变高了不少。然后举起一只手我才发现——我居然变成狗了!


他奶奶的什么破玩意儿?!


我立即跑到厕所里照镜子,居然还是一只黄土狗。我心里五味杂陈,多年来练就的沉稳仿佛玻璃一样不堪一击。


闷油瓶已经出去买菜了,我瞅了眼钟,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会回来。而胖子还在房间里睡觉,听那动若惊雷的呼噜声肯定是叫不醒的。


因为无聊想看电视,发现按不了遥控器,于是不小心把遥控摔坏了。


我只好走出去晃悠,这四条腿走在路上竟然一点都没有违和感,这算什么?同化成狗?


刚出门走了两步,就感觉一个黑影朝我冲过来,我凭借我惊人的控狗能力,被它扑到一边。


我仰头一看,是小满哥!


我叫了一声:“小满哥!”当然发出的是狗叫声。小满哥也叫了一声,但我没听懂。


所以我只是披了身狗皮,内里还是个纯正人类。


实话实说,小满哥算是狗中霸王,雨村里的狗基本不敢惹它。我从它下边爬出来,抖了抖毛,小满哥满眼奇异地朝我闻了又闻。


最后好像它接受什么似的,蹭了蹭我的脸。


没几分钟,闷油瓶回来了,他走到院子里时顿了顿,目光看向我,又看了看坐在我边上的小满哥,淡然地进屋了。


我顿时支楞起耳朵,朝屋内跑去。跟在闷油瓶后边叫唤,他显然听不懂,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指了指外边,示意让我出去。


我不理会他那根手指,刚想开口叫一声又被捏住嘴巴,只听他轻声说:“别叫,吴邪和胖子在睡觉。”


特么的,我没在睡觉!


我咬着他的裤腿想把他扯进我们睡的屋里,他皱了皱眉,跟着我动腿。他一进屋里先看了看书桌(平时我离开会给他留字条)发现上面空无一物又紧缩眉头。这时他在蹲下身问我:“你知道吴邪去哪了?”


我就在这里!


当然他听不懂我说话,于是我跳到床上趴在原本我睡的那边。他皱眉看着我几分钟,问:“吴邪?”


我点头,这么多年默契总算没白养。


他知道我是吴邪之后眉间舒展,然后坐在床边又拍了拍我的头,“你怎么成的这样?”


我摇头。


玄学博大精深。


他又默然看了我一会儿,直到胖子醒了出来之后才抱起我出屋门。


胖子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大裤衩大拖鞋摇摇晃晃跑进厕所里,洗漱完之后他出门边打哈欠边说:“小哥你买菜了啊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行,那待会儿胖爷煮饭。”说完他才瞅见那么大一个我,“哟,哪来的小黄狗?小满哥媳妇?”


老子男的!


我冲他叫了一声,表示对他话语的反驳。


胖子绕了几步扯起我的后腿一瞧,“哦,是兄弟啊。”


我还没蹬开他,他的手就被闷油瓶拉开了。


“这是吴邪。”闷油瓶淡然开口。


胖子一脸惊悚:“什么玩意儿?小哥?你再说一遍?这是天真?!”


“嗯。”闷油瓶应了他,我也跟着点头。


“嚯!大变活狗!”胖子满脸好奇地盯着我,“别说,长得还挺符合天真以前那气质的。”


符合你大爷!


我伸前爪亮出指甲朝他扒拉了一下,以示威胁。


“哈,挺可爱。”胖子接受能力也很强,过了一会儿就恢复平常的模样,“行,那你跟他玩,胖爷我去煮饭了,肚子空荡荡能装下一只狗。”


去你的!


我趴在闷油瓶大腿上瞪着胖子进厨房的背影。


转头一看,闷油瓶已经把我不小心摔到地上的遥控捡起来了,正在尝试修复。我看他两只手“咻咻”的没一会儿就弄好了,然后我用爪子拍了拍遥控器。


他垂眼看我:“你要看?”


我点头。


然后他把遥控器放到我爪子下边对准电视,说:“看吧。”


我要是按得了还会不小心摔了它?


他似看懂我眼里的控诉,挑眉把遥控拿走按开电视,选了我之前经常看的一个节目。


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腿,觉得斜眼看不舒服就坐起来看。闷油瓶是个非常好的坐骑。


为了交换这个坐骑,我免费把肉垫给他摸。他也不吝啬,靠在椅子上捏我的肉垫。


胖子煮完饭之后叫闷油瓶端菜我才从他腿上下来。


胖子看我在一边舒适地看着电视,笑骂:“懒狗,别以为你变狗就能不用干活儿,待会儿吃完饭就跟小哥钓鱼去。”


我毫不在意,勉强点点头。


吃完饭就跟着闷油瓶去河边钓鱼。


小满哥本来也想跟着来,但走到一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跑不见了。


我光着四条腿踩在泥泞的土地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,挺舒服的,就好像大自然的按摩。


到了河边,闷油瓶找了个地儿开始钓鱼,我就趴在旁边看他钓鱼。久而久之觉得太无聊了,想着要不进河里抓几只鱼,免得死胖子说我懒狗。


闷油瓶也没阻止,反正有他在我怎么也不能出生命安全的问题。


于是我就往河边更深一点的地方走。


水刚好过我膝盖多一点,我盯着河里的鱼,逮着时机就给刁出一条,甩了甩扔到闷油瓶边上。然后又来回几次,我发现这功能好像无师自通。


我挑眉看了眼更深处的河水,用自带技能——狗爬,游向那边。


还没等我到最深的地方,就感觉越来越不对,头有点晕,而且四肢越来越重。然后眼前一黑,被灌了好几口河水。


然后就感觉有人急忙跑过来把我拎走了。


到浅水区我猛咳了几声把水吐出来,睁眼就看到闷油瓶黑着脸看我。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不会没穿衣服吧!低头一看,还好穿了睡衣,只不过全身都湿了。


闷油瓶皱眉把我拉起来站好,收好渔具之后对我说:“回家。”


我跟在他屁股后边,回到家就被闷油瓶赶进房间里换衣服。换完之后清爽不少,我走出客厅坐到闷油瓶边上,问:“胖子去哪了?”


“后院浇菜。”他说着又皱眉盯着我看,我看他眼神不对,问:“怎么了?”


他没说话,伸手在我头上捏了捏,我感觉有点奇怪,然后动了动。我立马反应过来叫了一声:“我操!不是吧?!”


我看他摩挲手指,神色奇怪,立即跑到厕所里照镜子。


果然,这人是回来了,但为什么狗耳朵还在!我又侧头看了一眼身后,还好,没有尾巴。


我三观震裂,颇为沮丧回了客厅。


闷油瓶貌似是看到我的狗耳朵一起软了下来,又伸手捏了捏,淡淡安慰说:“会没的。”


胖子从后院回来,看到我之后和我刚才的反应一模一样,然后也学着闷油瓶在我另一边耳朵捏了捏:“天真,你是不是妖精变的。专门来找小哥吸阳气。”


看他脸上笑嘻嘻的,我上手扯他两边脸:“你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

他拍开我的手,又笑着朝闷油瓶说:“小哥,挺可爱的是吧。”


闷油瓶居然破天荒地应了:“嗯。”


我觉得脑壳疼。


胖子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从房间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,还带架子的那种,带着他们出到院子,边捣鼓边朝我们招手:“来来来,咱来个合影,纪念纪念咱们家吴狗狗,小哥记得动一动。”


我被胖子拉着按在屋前的走道上坐着,闷油瓶坐我左边,胖子坐我右边,小满哥坐在闷油瓶前边。


“三,二,一,✌”


于是,那张神奇的照片就形成了。


第二天耳朵就没了,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在闷油瓶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失落。


之后小花和瞎子他们来的时候还打趣我像小孩儿一样戴了个狗耳朵。


我时不时看一下那张照片,就进了相框放在电视边上,感觉生活啊,万分有趣又带点无奈。


照片里,我坐在中间,胖子坐在我右边,闷油瓶坐在我左边,小满哥坐在闷油瓶前面,胖子勾着我的肩膀,而闷油瓶那时候捏着我的耳朵。


我们都笑着,连闷油瓶嘴角都有几分弧度。


小满哥也是张着嘴,舌头露出来看起来很开心。


我们都很开心,那时候晚霞很美,我感觉照片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染着温柔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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